第五十四回(第2/5 页)
次日一早,玉楼起来打发西门庆吃了早饭上衙门去,因顾忌昨儿尚举人家中之事,恐怕丈夫看在往日同僚份上答应说情,特地嘱咐他道:“昨儿听说尚举人家中遭了官司,那夏千户请你吃酒,可是为了这件事不是?”
西门庆点头道:“怎么不是?只因我与杨大人是干亲,夏长官的意思,是衙门中以我为首,往叔父大人府上求求情去,说来也是奇了,我这位叔父大人虽然是当朝一品大员,平日里性子最是温文谦恭,怎知昨儿到了尚举人府上,也不知是谁触了他的霉头,也是合该有事,恍惚听见是那尚举人娘子办错了什么事,惹的他不痛快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劝道:“奴家劝你还是少搀和这事吧,那尚举人又不是你的同窗好友,如今革去了功名,平头草民一个,你管他怎的?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咱们安安稳稳的做个富贵闲人不好么?
你又不是念书人,虽然会些拳脚枪棒的功夫,到底也不是绿林道,虽说好狗护三林、好汉护三村,你既然不学文武两科,这事自然不与咱们相干,况且那杨大人是内相出身,奴家在闺中常听人言,内相心性儿最是不定难拿的,你又何苦为了一个点头之交冒这个险?如今好容易拜了东京朝廷里的蔡相爷做干爹,才认下这一房亲戚,别为不相干的人伤了交情才是……”
西门庆听了这一番言语大笑道:“却不想三姐这般思虑周全,这也罢了,那夏长官不过是因为家中娘子与那尚举人娘子乃是手帕交,是以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若是我回了他,他倒也无可无不可的。”
因说着,叫孟玉楼服侍他穿戴了官衣儿官帽,方出去了。
玉楼打发了丈夫上衙门,一面心中细想昨日月娘所说故事儿,若是那潘五姐是因为夫主为了个表子无端打她,而寒了一片芳心,与那琴童儿有些手尾,自家倒也不是不可谅解。谁知她又是个争强好胜、睚眦必报的性子,也怪自己当日着手此事不够果决妥当,方才闹出如今这样的局面来,只是姐妹情份已尽,就算自己宽了她这一回,只怕这潘五姐的心思也再难回转过来……想到此处,自家倒是伤感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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