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装(第2/5 页)
严仲扶着江桥坐下,以为自己的身体还很有力的江桥挣开严仲的搀扶,不料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后仰去,双手看似将椅子抓得牢靠,但此时却没法提供任何力气,上半身如同坠落般撞在了椅子上。本就忍笑不说话的严仲实在忍不住,如同嘲笑着他般的笑出声来。这笑声和掉落在汽油上的烟头没有什么差别,在一瞬就将微怒的颜平帆给弄出了真火。
捂着脑袋的江桥虽为痛觉所苦恼,但更惊讶于双手传来的莫名麻痹感,仿佛套上了一层绝缘外皮一般,对头发的硬度和相互接触物体的感觉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颜平帆弯下身子,温暖纤细的双臂环住江桥发疼的脑袋,将它挪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暖和而绵软的大腿肌肉碰触到江桥耳根,他睁开眼睛,颜平帆噘着嘴的凝重表情映进他眼帘里。
“你们两个混蛋”颜平帆脸转向走到一头雾水的伍左鸢身旁的严仲,恨恨骂道,“怎么连武装都不教他?”
颜平帆仰着脸看着颜平帆洁白的脖颈与下巴之间微微突起的青筋,她些许赤红的耳朵精巧细致,没有后天雕琢的耳洞。在靠着绵软大腿的场景之下,他的大脑听不进严仲任何一句自我辩解和征求意见,时不时低下脑袋确认江桥态度却只能见得如同贤者一般冷淡的脸的颜平帆气鼓鼓的同严仲争吵的模样煞是可爱。
慢着。
江桥忽然意识到,他所处的场景或许是大和区文化中常有的表示亲密关系的举动,膝枕。
用大白话说,就是男性拿女性的大腿当靠枕。同强行夺取对方口腔中的唾沫、相互较量嘴唇的强度和舌头的攻击力等行为一样曾是青春期少年所日夜妄想的事情。
这代表的是一种无垢的感情,与半空中飘落的白色羽毛一般纯洁和令人意外,此时的江桥可以确信,颜平帆对自己的信任,或许达到了某种她自己都难以理解的程度,与恋情可能还有些许不同,这倾向于无意识中对江桥的喜好偏向,也就是说,她可能意识深处对江桥保存着某种信赖,这种信赖恐怕是难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米黄色的裙边褶皱与他的左脸相碰,但他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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