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名利场（2）

“原来是你这小子，哈哈，换了身皮老子差点没认出来，你要找校尉？”梁成松开刀柄，拍了拍陈锐的肩膀，表情缓和了不少。

“嗯，还请梁大哥代为通传。”陈锐拱手道。

“好咧，你等着。”梁成跑过去，马市太吵，在夏育耳边一阵耳语。夏育转过头来看到陈锐俩，亲自走了过来。

“夏校尉。”陈锐本来因父亲的死对夏育有点成见，不过后来想想人家也没做错什么，此时见夏育如此做派，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贤侄不必多礼，我现在庶民一个，早已不是什么校尉了。倒是我对不起令父子，这次回洛阳，本打算寻你的，不想竟在这里碰到，也省了我一番功夫。”解了军装，夏育像是一个平常的老翁，拉着陈锐的手，言语间有些唏嘘。

没过一会，又扯着脸皮问道：“大哥，你说买马，不会骗我吧？”

“不买马我来东门做什么？不知道东门外就是洛阳最大的马市吗？”陈锐被这家伙搞得没脾气，到是挺佩服他的厚脸皮和这份健忘的本领。

“真不愧是洛阳啊，居然有这么大的马市！”韦宽望着眼前的马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倒不怪他，老实说，陈锐也挺震撼的。这里有数千匹马，这样的规模，即使在战场上也很震撼，何况这里的马不像战场上那样集中，，大都是数十匹一群，甚至一两批就占一块地方，因而铺开的很广，更具视觉效果。

来这贩马的有的在固定的马圈，有的是临时搭建，还有的干脆一条绳拴在一起，哪里人多去哪里，场面非常混乱。

提到马市或者马政，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朝。却是，明朝的马市和马政是历代的巅峰，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但两者其实由来已久，《史记·平准书》云：“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间成群。”又云：“天子为伐胡，盛养马，马之来食长安者数万匹。”汉武帝为伐胡而推行马政，东汉也继承了这项政策，长安洛阳之地皆有养马者，再加上前次羌乱中的俘获，北地来的马商，有这样的场景倒也正常。

“校尉言重了，战士死国本是我辈夙愿。当ri我叔侄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问候校尉，给校尉添麻烦了。”

“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又能这样的想法陈兄也算后继有人了。这一段时间来过得如何？我看你这一身官服像是京师都尉的吧？”夏育半是欣慰半是疑惑的问。

“小侄现在添为西部尉。”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陈锐就把一切都跟夏育说了。

“哎，大哥，你看那边，那。看见没？那个人是不是夏校尉？”韦宽突然发现了什么，忙喊陈锐。

陈锐看去，果然一个人无论身材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像校尉夏育，“走，过去看看。”

还不等两人靠近，那人身边的护卫已有所发觉，将二人拦在外面。

“你们干什么的？”这护卫满脸横肉，左颌下一条明显的疤痕，右手握刀，好像两人不老实交代就会动手一样。

“你是梁队长吧，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陈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