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 第143节(第4/5 页)
就仿佛眼前蒙着一层纱一样,这种感觉让素来沉稳的白樘也有些无端焦躁。
这一日,他便又把这五个人家的卷宗拿出来,仔细翻看。
原来白樘心想:既然杨主事跟王商人这两家,都是凶犯精心挑选出来的,那这最后一件案子的“本该遇害者”,自然也有附和凶手“口味”的特点。
既然“守株待兔”目下无用,或许就该从被害者的角度出发。
白樘因经年办案,自有一套常人不能及的手法跟天生之感,殊不知他如此,却正是做对了。
而云鬟也不知的是,前世,正是因为这“长安坊血案”发生之后,白樘才从中觅得蛛丝马迹,最终认定了那凶犯的。
南风轻拂,窗外桐叶翻飞,白樘心无旁骛,翻开第一份卷宗。
这第一户人家,户主朱志,乃是个行脚贩子,同妻李氏成亲七年,膝下有一子,夫妻恩爱。乍一看,果然是鸳鸯杀所喜欢的那一类。
白樘又将这朱志与李氏素来交往的人际,亲戚等一一看过,并无所获。
他将卷宗放在左手儿上,又拿第二份,这个,却正是前日打架的那一对儿夫妻,户主朱明添,跟妻王氏成亲不过两年,生性浪荡,夫妻不和。
又仔细看,倒是让白樘有些诧异,原来这朱明添竟是户部朱尚书府中家奴之子,因仗着其父在尚书府当差,便有些三五不着调的。
白樘细看了会儿,又出神想了一想,因涉及尚书府……倒是可以存疑,于是便放在右手边上。
他慢慢查看,细细端详,不觉时光已过。
蝉鸣嘶嘶,长长短短,手底已是最后一份了,——户主朱三郎,其妻孙氏,成亲十五年,膝下有一子。
白樘望着户主的名字,喃喃念道:“朱三郎、朱三……”竟觉着似哪里见过。
忽地抬眸,眉头微扬,白樘猛地站起,转身来至书架旁边儿,因最近他忙于鸳鸯杀之事,柜子上放着好多昔年的卷宗等。
白樘翻来翻去,忽地又停手:“不对……不在此处。”
他站定了又想一会儿,便来到门口,叫了一名书吏来,道:“十年前,跟在我身边儿的刑部捕头张大继的卷宗,拿来我看。”
那书吏躬身,便去甲库,半晌回来,果真取了一份旧旧泛黄的卷宗回来:“因有些年头,差点儿便找不到了,幸而在最底下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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