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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江山 (大结局)(第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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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小楼剑手,可保她一世平安。

无数士兵和刀枪剑戟向他和身边仅剩的几位护卫刺来。

甲四想要背起他,却被人群挡住。

唐羡之忽然一伸手,他手上还缠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丝弦,却在此刻全部脱落,他两指一划,双手一展,指间明明无物,却忽起琴声!

无影之琴,音杀的真正无人抵达的最高境界!

“铮——”

一声起,人群中便爆开血花。

大批大批的士兵倒在城墙下。

以天地为琴,起风雷之音,上引九霄之云,下潜九幽之阴,湖海同振,苍松涛鸣。

最后再奏一曲《绊心》。

城头下文臻抬首,便见那城头众生熙攘,血火交接,而那人遍身血染,神容如雪,十指虚空连弹间,依旧在不断咯血。

那曲缠绵又深长,萧瑟亦豪壮,无数人于其下前赴后继,再喋血蹈死。

隔着烟火、黑云、剑光、和数载恩怨纠缠,殷殷鲜血,他于城上最后奏一曲,她于城下含泪侧耳听。

一曲记初遇倾心,一曲记恩仇难解,一曲记乌海茫茫涛,一曲记长川深深雪。

一曲记五峰溶溶月,一曲记留山濛濛眸,一曲记湖州博弈,天京长别。

“铮——”又一声。无弦却已弦断。

天地于这一霎静音。

云天之下,城头之上,唐羡之微睁着眼,向后倒去。

最后一霎,那高天和无数涌来的闪亮银甲淡去,雾霭深处,只有那少女,如美人鱼一般游来,忽然抱住了他的腿。

这一刻水波不如当年清亮,朦胧摇曳,但依旧可见她弯起的含笑眼眸,满溢欣喜和甜蜜。

然后如星光一闪,灭去。

黑暗永恒降临。

……

小臻。

若有来生,旧地再遇。

你再抱我一次,好吗?

……

太始元年二月初七,天京城破,燕氏重回皇城,唐氏成为这三个月东堂风云史中又一个短命皇朝。

当日城头上太始帝一人合奏一曲抗万军,几乎靠一己之力拦住了大军七日七夜。风采无限,曲成惊天下。

末了城破之时,纷乱太过,虽然人们都亲眼看见太始帝咯血气绝,但事后清点时,并未找到太始帝的尸首。

只有那数十件乐器大阵之中,那多到令人惊心的殷殷血迹,告诉人们,这段传奇,存在过。

也许是因为太震撼,也许是因为太传奇,那如仙如魅的人的最后结局,从此在天京也流传了许多故事,有人说他当日由死士拼死救下城,却也失去了全部武功,自此隐姓埋名,于乡间默默终老。

或许觉得这个结局并不配太始帝其人其行,又有人说曾在某无名山中见过很像他的人,于青崖之间濯足,身边七弦琴无人弹奏却自鸣,曲声美妙,引满山小鹿侧耳听。

后来很久以后,又有人说,曾有人在洋外某国,见到他和一个美丽女子在一起,两人一人拉着洋外的古怪乐器,另一人翩然起舞,舞完了便携手而去,不知所踪。

更多人是对这些传言嗤之以鼻——当日城头焉能留活口?再说那乐器阵中的血迹,多到仿佛那个人流尽了全身血。

是个人都活不了。

不过是对于美好却凄凉人物的不舍,使那些无知百姓编这些故事引人追索,将那叛国篡位的枭雄逆贼最后结局,毫无原则地美化罢了。

是耶,非耶,终究无人知晓。

文臻只知道,这一生,她再也没见过他。

她将他那日城头用过的乐器都收集起来,连同那块唐家小楼里的巨大宝石,在城外立了衣冠冢,算做对那一段邂逅传奇的最后纪念。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寥寥一行字。

“愿你来生,不必曲调完美,不必众音和谐,只需明朗、自在、快乐而欣喜。”

……

二月初八,燕绥进城。

天京百姓夹道欢迎,主动劳军。

二月初九,群臣请燕绥登基。

殿下曰:“滚。”

群臣哭求一日,殿下紧闭殿门,搂着老婆拥被高卧。

外头群臣声声哀求,里头他对着老婆肚子喊了一天囡囡。

无奈之下,李相连同一众老臣连夜入宫,就问殿下,皇子只剩了殿下和十九皇子,您不做谁做?

九皇子燕绪,已经在唐军入宫那日被杀。十九皇子当时不在宫中,逃得一命。

燕绥却道:“太子不是还有儿子吗?”

他定了太子幼子,时年十岁的燕泓。

这个选择起初并不为群臣所理解。毕竟太子生前和燕绥是死敌,选择他的儿子,不怕将来那孩子报仇吗?

燕绥对此嗤之以鼻。

这世上有人能报得了和他的仇?

……远在南齐的太史阑:很不幸,有。

选择燕泓,燕绥给出的理由是,这孩子嘴甜,最早喊文臻婶婶,可见是个灵活的,可造之材。

群臣:“……”

其实燕绥这话也不过是玩笑,主要是可供选择的人选几乎没了,太子长子性情轻浮恶毒,十九皇子燕缙,年纪小,且出身低微,又在慈仁宫养过,被慈仁宫的妖风养得性情阴郁,这两个都不合适。

燕绥便是不在乎这皇位,也不能不为这江山百姓考虑,相比之下,燕泓眸正神情,行事有度,且十分懂得审时度势。只要好好教导,不起邪心思,未必不能做一个好皇帝。

众臣无奈,只得应了,又请殿下为摄政王。这回燕绥没拒绝,燕泓年纪小,这担子他不想担也得担。

当初随便儿在殿上对永裕帝说的话,文臻和燕绥说过,燕绥却根本不理。

“他要真想当皇帝,便自己抢去。”

文臻内心里也不希望随便儿做皇帝,瞧瞧东堂的皇帝一个个都什么样儿!

何况当皇帝,得丧失多少平凡的幸福,她舍不得。

也许孩子当时只是想气气永裕帝,倒也不必太当真。

之后便是易铭上降书,西川愿归于朝廷麾下,军队全部解散,献上一半家财,易家族人全数离开东堂,只求免除她的谋逆罪责。

朝局动荡太狠,安定为上,燕绥应了。派易人离前去接收军队。

姚太尉也告老了,易人离封侯,燕绥打算等他再历练几年,便接太尉之职。

易人离并没有见到易铭,这个女人倒也潇洒,投降后便换了女装,把刺史印信一挂,家产整理完毕,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两家家人老小,包了好几艘大船,出海去了。

后来听说她带着属下在海外打下了一个小岛,有滋有味做起了女王。虽然路途遥远,难以证实,但文臻觉得,这回或许是真的。

她不知道易铭是否对唐羡之有情,只觉得,或许便是唐羡之最后的放弃和托付,让她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弃。

也或许唐羡之同样怜惜她,所以以这样的方式,让她最终解脱。

他们做不成夫妻,也不是最牢靠的盟友,却因为同样一种被束缚和羁绊的苦难,成为知己。

李相完成这大事后便告老,文臻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东堂史上第一位女相。

女相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筹措粮草,送她那刚团聚没几日的夫君再次回青州。

西番作祟不休,林擎又接到了德妃的骨灰……燕绥相信林擎的战力,却也知道这个消息对林擎打击有多大。

就在他回来之前,林擎还满怀憧憬地和他说,打下天京把德妃接来,后来又说不要她长途跋涉,他自己赶回京。

现在,接不去,也回不来了。

如同之前疾驰回京一样,他一路疾驰向青州。

而此刻,在西番火云藩,二月初的边境一线依旧白雪皑皑,漫山遍野旌旗便更鲜明。

林擎悍然闯入西番国土,剑指番旗,连挑三城,打到西番兵闻风丧胆,百姓四处奔逃。

直到火云藩的藩主提前得到消息,联合临近三足藩从侧翼包抄,要将孤军深入的边军留在火云藩的雪地中。

林擎军被围困了三日,天寒地冻,急军无粮,人们渐渐露出了焦虑之色,西番的探子冒险潜近,远远听见营帐中牢骚之声不绝,都道明明西番也还没打青州,大帅何必如此好战,大家连战数月,都已疲惫不堪,如今深入敌军腹地,可莫要有去无回!

探子又听见主帐屡屡有争吵之声,回报火云藩主和三足藩主,两人咧嘴大笑,下令加紧围困,同时着人暗中联络林擎大营中对他产生异议的将领。

三日后,天色将明之时,林擎大营忽然发生骚乱。

营中火起,人影晃动,有人大叫“大帅被刺!”又有一年轻将领满身浴血冲营而出,奔向敌营,手中提着血淋淋的人头,道:“青州第三营副统领邱和,携林擎首级,求见藩主!”

藩主们闻报大喜,却又害怕有诈,要求该将领入营,邱和却道他也怕被西番暗害,不肯入营,最后双方约定,在西番大营外三里处一处冰湖之上交割。

那一处冰湖,离林擎大营更远,且周边一览无余,树都没一棵。

两位藩主这才放心带着亲卫队出营,两人都想抢拿到林擎头颅头功,便双双出营,行至冰湖时,眼看冰湖透明,只有一截断木横于湖边,四面荒芜,十里之内的活物只有一头野牛在饮水,而那将领孤身一人远远站在冰湖上,两人都大笑着策马迎上。

便在此时。

火云藩的藩主马蹄扬起,跨过断木。

断木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手中长剑明光一闪,嗤地一声刺入马腹,再穿马腹而出,下一瞬,从火云藩藩主大笑着还未合拢的口中穿出!

鲜血暴起半丈,再落了满湖!

而同一时刻,那野牛腹下忽然亮起一片剑光,横腰扫向三足藩藩主!

三足藩藩主稍稍落后火云藩藩主半步,听见笑声戛然而止,已经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蹿起,那原本能把他腰扫断的剑光便只落在他腿上,咔嚓一声,双腿滚落冰面。

三足藩藩主惨呼着滚落在冰湖上,断木之中,从容跨出一个人来,一伸手,撒出一大把粉末,然后一手拎着三足藩藩主衣领,一手拎着火云藩藩主尸首,往冰湖中心拖,在厚厚的冰面上留下了两道鲜红的痕迹。

等他把一人一尸安顿好位置,再回头,就看见两人的亲卫队都已经倒下。

他咕哝一声:“儿媳妇的药就是好用。”

野牛的皮被掀开,一个年轻将领从牛肚子里钻了出来,他面容英俊,姿态健朗。

林擎看着他,神情便温和了些。

这是邱同的独子邱和,原先驻扎在徽州边境的一个小镇,邱同受伤后,林擎命他转入大营,就近照顾父亲,林飞白死讯传来后,林擎又调他至自己身边,让他做了自己的亲卫队长。

大营的人都知道,大帅痛失爱子,这是要将老友之子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了。

所以这次林擎剑指西番,邱和也跟了来,并配合林擎,演了这出诱敌之计。拿着人头去西番大营诈降的是他的亲卫,他自己则和林擎两人,一人藏身于断木,一人藏身于野牛腹内,完成了这场刺王。

林擎拍拍邱和肩膀,道:“做的不错。”

为了不被人发现,昨夜两人便藏身于此,天寒地冻的潜伏,需要绝大的毅力和耐力,虽然呆在野牛腹内温暖些,但林擎觉得,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也很难能了。

这么想的时候他心中一痛,想起当年林飞白呆在自己身边时,他曾夸过一句邱和稳重英睿,耐力十足。结果飞白那个性子倔傲的,居然就潜伏在雪地里三天三夜,刺杀了西番的一个将领。

三日三夜的雪地,也许飞白的伤寒之症,就是那时候埋下的根。

林擎胸间漫起绵绵密密的疼痛,以至于喉间腥甜,对面,邱和腼腆地一笑,又垂下眼,愧疚不安地道:“末将无能,未能杀了三足藩主。”

林擎已经没有心情安慰他,只道:“无妨,不过早杀迟杀而已,还是早做布置吧。”

邱和便恭敬应了。

……

半个时辰后,发现主帅迟迟不归的西番军,终于奔驰往冰湖寻人。

然后老远就看见冰湖中心,两位藩主被五花大绑,跪在冰面上,还在不断挣扎扭动。

西番军队急于相救主帅,一拥而上,然后冰湖崩塌。

初春的西番,依旧滴水成冰,经过一冬封冻的湖水,冰层足有几尺,别说跑马,过擂车都没问题。

然而就这么裂了。

数千西番兵落入冰湖,盔甲沉重,瞬间冻冰,哪怕没有人继续动手,他们也爬不出来。

后来,这面冰湖下因为封冻着无数尸首,而成了当地的鬼湖。

而此时,数千西番兵落入冰湖,挣扎嚎叫,其余士兵大骇回逃,便在此时边军出动,在雪原上开始了对西番兵的剿杀。

用兵如神,亦正亦奇的神将林擎,再一次给了西番军一个无比惨痛的教训。

而此时,一辆马车高举着令牌,冲入了西番后方军营,马车帘幕深垂,马车里的人听着远处的动静,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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